2023年9月22日星期五

【教会史演义】第347节 爱德华滋:放弃教学科研,献身教会服事

  1724年6月起,爱德华滋正式在耶鲁学院教书。耶鲁的生活非常丰富多彩,除了教学需要之外,他也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探索自然科学方面,天上的彩虹、满天的星斗、燃烧的过程、血液的循环、水的蒸发、冰的凝结,等等等等,这些研究都让他感到乐此不疲。不过,他也不是整天在象牙塔内打转,而是非常关注社会上和教会中的事情。他清楚地看到新英格兰地区的清教徒后代已经失去了他们祖辈的热心和虔诚,很多信徒不仅在灵命上没有追求,甚至就懒得再去教会。爱德华滋虽然为这种光景心里忧虑,但他并没有因此散布消极负面的言论,而是通过向神祷告求问、通过深研圣经和历代圣贤的著述来慎思明辨,他发现信徒对信仰冷淡的原因之一“是人不能够认识心思里天性的黑暗,而用人的头脑代替神的启示”,“当主耶稣降世为人的时候,人类的知识增加,技术比前更进步,但是罪恶也越发加增。如今到了18世纪,人类凭着最新的学识和头脑,照样也不认识神,他们受这世界的繁荣所迷惑,流荡在旷野,生活在子夜的黑暗中。许多人对自己的知识过分自信,结果瞎了眼,他们在白天摸索和在黑夜摸索,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洞悉了教会走弱、信徒走弱的原因,爱德华滋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能光是留在耶鲁教书。他常常求问神:“神啊,为了你的荣耀,求你的圣灵显明我的过错,求你不要让我醉生梦死,求你让我明白你的旨意,我是不是应该在耶鲁待下去呢?”但是,神好象并没有垂听他的祷告,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爱德华滋觉得若有所失,有时没精打采,他感到时间正在磨去他的向上精神,甚至让他消沉到一个地步以致于对於灵性生活不象以前那么地关心了。
这期间,耶鲁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耶鲁校长卡特勒和另一位教师突然公然宣称他们是英国圣公会的会友,他们于是立即被耶鲁信托委员会解除职务。历史上,英国圣公会曾长期迫害清教徒、否认清教徒的合法地位,在大英帝国的美洲殖民地尤其是新英格兰地区的移民很多是长老会的人,是清教徒的后代,他们对圣公会的势力是非常敏感并深怀警惕的。卡特勒等人公开效忠圣公会,引发大家的忧虑不安,耶鲁管理层自然不能容忍。不过,卡特勒被辞退,信托委员会也没有立即任命新校长,耶鲁陷入混乱,不过爱德华滋等三名教师仍然坚守岗位,秉持着教书育人的责任。
1725年9月,爱德华滋准备回到东温莎镇去探望父亲。动身前,他就感觉身体不适,但他执意回家,仍然如期离校。可是,走到半途,他终于病倒,不得不在史泰尔斯牧师(Ezra Stiles)的家里,足足地待了三个月。爱德华滋在疾病中,更加体会到人的生命气息都在神的管理之中,更深地认识到神的恩典长阔高深,在病中的他反而更享受到了神的同在,他后来回忆说:“神用圣灵的奇妙影响来开恩看顾我。我心中充满神圣甜蜜的默想和属灵的渴望。我注意到,那些夜间在我身边守夜的人,常盼望快快天明,这使我想起诗篇上的经文:我的心等候主,胜过那些守夜等候天明的人。每逢清晨的阳光从窗中射入时,它就使我的灵魂苏醒。清晨的光辉好像是神的荣光的影子。”他在病后灵命反而觉得更新鲜和更有活力。这次病痛,催促他更加亲近主,使他更觉得主的宝贵和实在。他心中常常思量着:“人生最有价值的事就是为神而活着,一个人得以献身事奉神是何等的有福、何等的有价值、何等的荣耀。”随后,他给自己定下一条严格的规则:“在花了半日或全日研究别的学问之后,我要以半日或全日来研究神学。”11月中旬,他终于回到了东温莎镇,见到了老父亲。由于大病初愈,身体羸弱,爱德华滋不得不请假养病,实际上,他也是利用这一段时间跟神亲近、仰望神对他更进一步的带领和指引。
1726年夏天,爱德华滋回到耶鲁继续教书,不过,这时他的心里已经非常清楚:只要时机一到,只要神对他呼召,他就都会立刻放下教书和科研的职业,将自己分别为圣、全然献上、专心致志地出来服事教会、服事他的主。
这个呼召果然来了。当年8月29日,邮差送来一封信。
爱德华滋接过信函,惊喜地发现,这是他的外公斯托达德牧师给他的亲笔信。他展开信来,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话:“亲爱的乔纳森,见信如晤。我们北安普敦公理会需要有更多的牧者来关怀信众的日常生活和属灵生活。前些日子,我在祷告中得到异象,我已年迈,神告诉我要为教会预备好新一代领袖。我知道你大有热心,也大有属灵的恩赐,如你愿意,我请你来我们教会担任助理牧师。愿神继续祝福你、保守你的心怀意念。爱你的,外公。”
仿佛有一股暖流从那信中发出,直透爱德华滋的心胸,他不由顿时泪目。他早就时刻准备好了,外公的信正是那盼望已久的召唤!爱德华滋根本不要时间多想,他随即以身体需要休养的理由向耶鲁提出辞呈,毅然放弃了他曾经热爱的教学科研生涯。他后来在日记中如此写道:“大概有三年之久,大多时间我的灵性是消沉的和低落的,一反常态,我对属灵事物的知觉已是迟钝到极点。屈指一算,这情形从毕业典礼前一星期,直至如今,恰好三年,今年在同一时候,我开始或多或少恢复到我已往的属灵情形。”
爱德华滋不久便来到北安普敦公理会,他渴望着在服事教会的事工上放飞他属灵的翅膀。
外公斯托达德老牧师已届83岁高龄,但身体仍然壮健,他在北安普敦公理会任牧师长达半个世纪,是该地年龄最大、资历最深、声望最隆的牧师。斯托达德有意培养接班人,他实际上有好多个孙子和外孙,跟外孙乔纳森·爱德华滋的关系起初并不是特别的亲密,但是老牧师是识马的伯乐,乔纳森·爱德华滋有非凡的才华学识,在纽约当过见习牧师,还在耶鲁有广泛的教学经历,这些都是斯托达德拣选爱德华滋的主要因素。见到外孙应召而来,斯托达德自然喜不自禁,他拉着爱德华滋的手,从上到下打量着他:“亲爱的乔纳森,感谢赞美神,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真是太棒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斯托达德牧师向教会会众介绍爱德华滋,又把教会里里外外的工作慢慢地向他交待,放手让他处理各类事务。正如先知以利亚之培养以利沙、使徒彼得之培养马可、使徒保罗之培养提摩太那样,斯托达德老牧师手把手地精心地向爱德华滋传授牧会经验和教训。
履新不久,爱德华滋对工作已然得心应手。他的内心更加火热,他说:“自我到北安普敦之后,我常因默想神和他光荣的完美以及耶稣基督的至善,从中得到了甜蜜的愉快。我觉得神是光荣可爱的,主要的原因是在於他的圣洁。我以为神的圣洁,乃是他性格中最可爱的。神有至上权,他白白施恩,要怜悯谁就怜悯谁的教义,和人绝对依靠圣灵运行的教义对我常是佳美光荣的,也是使我大有喜乐的。我认为神的荣耀,大部分是在於祂的至上权。我最乐意到神的面前,崇拜他为至高的神,祈求他大施怜悯。我也渴望我所关心的人都能悔改得救;只要他们真成为圣洁,我乐意尊敬他们,作他们的仆人,伏在他们脚前。”
1726年12月22日,爱德华滋带领教会的主日崇拜。结束之后,他走到外堂休息,随手从桌上端起水杯想喝口水。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爱先生好!多日不见,您还好吗?”
爱德华滋回头循声望去,不由愣住了,他惊讶地发现,向他打招呼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他心里暗想:“这个女子是谁呀?”
这时,只见那少女快步走近过来:“爱先生,您不认识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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